外稿, 民生消費

我不是第一次躺在帝寶前

文/杜可瑜 高中老師

其實,這不是我第一次躺在帝寶前面的柏油路。2011 的五一反貧困大遊行裡,我跟同業好友 Ruth 就曾並肩躺過;那是午后,躺下來會看到綠葉藍天。今晚又去躺,更舒服了,因為秋夜微涼。

如果以居住來論,我百分百是靠爸族。去參加巢運,其實走路十分鐘就到了;雖然我住的是快四十年的老公寓,但地段真是黃金打造的。

就是因為我沒有砸錢在居住這件事情上,才有很多創造人生經歷(如旅行)的機會與可能,大概也因此更去思考金錢跟人生的關係。

我並不有錢,從事教職至今十多年,即便沒有其他花費也買不起帝寶一戶的廁所(此非誇飾法,是事實陳述)。可是,我真的認為,我們以為自己需要很多金錢才能過好日子,而事實上,到某種程度以後,賺錢是為了得到安全感,尤其在一個一切向資本主義靠攏、沒有公平正義的社會。

如果是這樣,那麼大家幹嘛要去巢運?幹嘛需要社會運動?知足常樂不是嗎?問題在於,臺灣有很多人面臨的早已不是生活的問題,而是生存的問題啊。連基本權利(如居住)都顯得遙不可及時,還有餘力的我們不該站出來為他們發聲嗎?

說句老實話,最苦最苦的那些人,其實是站不出來的。因此,我們這些被夾在中間的人需要為他們說話,否則,那是社會集體謀殺。

受教育,不是為了讓自己變成富豪,是為了實現自我,同時,對需要的人伸出援手,不是只靠買贖罪券式的捐款或 Working Stay,而是必須同時關注制度面的問題。而生命世代相承的意義,不就在於此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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