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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投書】5個支持婚姻平權,也該支持跨性別如廁權的理由

文/吳馨恩

1210是支持婚姻平權的音樂會,共有25萬人上凱道共襄盛舉,我當天也到了現場,在街頭宣講跨性別與身體自主議題,前一陣子婚姻平權小蜜蜂內部傳出歧視跨性別的問題,在網路的討論中,跨性別如廁權持續被忽視,除了被反同婚者拿來攻擊,挺同婚者也很多人也不斷切割。事實上,婚姻平權跟跨性別如廁權是很類似的議題,本文將提出5個你支持婚姻平權,也該支持跨性別如廁權的理由。

1.我們都不想被隔離

反同婚者除了反對婚姻平權,也有另一種立場是「反修民法,立定專法」,異性戀哲學家朱家安就撰文指出「另立名目,就是歧視」,真正的平等應是無分性向都使用同樣婚姻法才是,因為「隔離的平等不是真正的平等」會使弱勢者感到不受歡迎、難以融入社會,還會進一步惡化社會對弱勢者的污名與偏見。

在跨性別如廁議題上也是,無論是所有性別都能安心使用的性別友善廁所,還是保障跨性別者依照自我認同使用男女廁所,跨性別者有權跟其他人一樣正常使用一樣的廁所,不該被迫去使用「隔離廁所」或「沒有歸屬感的廁所」,或是遭到異樣眼光、騷擾與暴力對待。

2.擔憂濫用不是反對保障的藉口

有些反同婚者會說:「萬一有同性假結婚怎麼辦?」,像是貪圖歸化、繼承與社福等原因。這種說法實在荒謬,若問題是「假結婚」,那異性婚姻也會有假結婚,而不是把問題歸咎於「同性結婚」,更何況本來就沒有辦法去檢視結婚的人是否真心相愛,我們真正要預防的應該是「濫用」才是。

到了跨性別如廁議題上,也出現了「萬一有男人假扮跨性別進女廁怎麼辦?」的質疑。一來「男人假扮跨性別上女廁」,問題出在「順性別男人」,根本不是跨性別的問題,憑什麼為此禁止跨性別女性(出生性別男的女性)使用女廁?二來男人進女廁並不該是問題,甚至也根本不違法,不然小男孩、男性清潔維修人員、進去找久久沒有出來女伴的男人不也通通業抓去盤查?真正的問題應該是偷拍、偷窺等「性犯罪」,而不是「使用什麼廁所」;三來本來就沒有「檢查性別」(誰會上廁所檢查證件或外生殖器?)的機制,若有的話還構成「隱私侵犯」與「身體侵犯」,甚至造成所有「疑似男性」的女性都會被騷擾、侵犯與暴力對待,女性如廁更加不安全。

3.改變定義不是問題

反同婚者總會說婚姻平權是在「改變婚姻定義」,反跨性別者也會說性別認同是在「改變性別定義」,可是「改變定義」問題到底在哪?早期法律對「強姦」的定義是「陰莖插入陰道」,但因為有許多受害者是被相對人用竹籤、拖把等異物侵犯,所以才改變了性侵犯定義。(當時可沒有人說「性侵定義全民決定」呢!)

現實中,同志伴侶就是真實相愛相伴、跨性別就是盡可能去依照自己的性別認同生活,婚姻與性別的定義本來就是模糊、多元且連續體的狀態,不是只有法律上的定義,還有實務上的狀態,法律與社會定義本來應該為了保障現實需求加以改變,不然修法及立法的機制、教育與政令宣導是為了什麼呢?

4.生理功能可以透過文化補足

反同婚者會主張同志伴侶「無法自然生殖」,然而早已有「收出養機制」與「人工生殖」的存在,同志伴侶一樣可以生養小孩,何況異性伴侶也很多不生小孩、無法生小孩,對同志伴侶不該有雙重標準。

在跨性別如廁議題上,反跨性別依照性別認同如廁者主張「廁所是基於生理差異設計」,不過廁所更多是「文化差異」才對,男女廁存在截然不同的文化(結伴上廁所、在廁所補妝或女學生在學校廁所分零食)與「非生理性」的設計差異(梳妝台、隱私設計與求救系統)。若是講到站/蹲著小便的差異,只要有所訓練、習慣(多數跨性別者都有),有陰莖的跨性別女性蹲坐小便、有陰道的跨性別男性站著小便並不困難,何況還有給跨性別男性站著小便的「輔具」存在,就像身障者只要有輔具也可以使用一般廁所。生理功能不足的地方,是可以透過文化補足的。

5.「分而治之」是優勢者的陰謀

很多對跨性別議題不理解的同婚支持者,會切割跨性別、雙性戀與愛滋議題,說是「闢謠很辛苦」,我能理解這種艱困的處境,可是我們必須意識到「分而治之」是優勢者對弱勢者進行宰制的手段,透過讓弱勢者無法彼此團結、一一擊破,達到控制大局的手法。典型的例子像是「本勞與移工」、「本地弱勢與移民難民」,這些明明只要做好勞動保障、反跨國剝削、增富人與企業稅、增加社會福利經費、減少不必要的開發及浪費(像是財團、威權儀式與跨年煙火)就可以解決了,資本家及右翼勢力卻透過煽動社會恐慌仇恨,造成弱勢衝突、達成分化弱勢。

性別議題上,反同婚者總會用「保護兒少」來反對同志收養,反跨性別者用「婦女安全」來反對跨性別如廁權,若我們看穿了這種無恥戲法,就應該像電影《驕傲大聯盟》一樣,同志挺礦工、礦工挺同志的「結盟政治」,而非孤芳自賞、畫地自限的「身分政治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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