唱四方

【唱四方】異鄉海口人 船上即興唱

文/林玲瑩(PNN公視新聞議題中心)

「要不要唱歌?」『唱、歌?』印尼漁工Iwa一臉茫然的複誦,直到身後的原住民朋友大­喊,「卡拉OK啦!」他才意會過來。Iwa來台灣才兩個月,聽不懂台語,也只會簡單的­中文,當「唱四方」邀請他唱歌時,他一邊整補漁網,一邊夾雜英、中、印尼文及肢體語言­回應。

在台東的富岡漁港,原住民與印尼、菲律賓漁工共事,在Iwa身旁幫忙解釋中文字彙的原­住民,是印尼漁工口中的「老闆」。被問到如何與外籍漁工共處,他說,「就是互相呀,他­們學我們的語言,我們也學一點他們的。」但他靦腆地補充:「我只會說謝謝(Terim­a Kasih)跟不客氣(Sama Sama)啦。」

當建設工程專案引進,製造業急著輸入外勞人力,漁業也面臨缺工問題,90年代開始,台­灣的漁港已可見到外籍漁工的蹤跡,有的外籍漁工來台多年,行為氣質也彷彿半個海口人。

常年日曬下的黝黑膚色、金色挑染長髮,Syahrudin與同伴坐在漁船上乘涼,一口­地道的台語使他與船上台人溝通無礙。他來台九年,漫長的海外生活,使他隨興樂天,自我­介紹時一時忘了自己的年歲。「啊,應該是30歲吧。」Syahrudin說完哈哈大笑­,露出白皙整齊的牙齒。

菲律賓漁工Reynan Deriada則充當導遊,從漁工休息室到裝置漁獲的甲板上,帶領攝影機一窺船上生態­。充作廚房的兩口瓦斯爐,是他最重要的空間,得以烹煮自己的每日三餐。他說,已經習慣­船上生活,即使不出港也會自己下廚。